测绘故事丨忆那些美丽的岁月
来源:中国测绘宣传中心
1979年,女子中队在川西高原利用经纬仪进行观测。
1975年,四川省第三测绘工程院成立全国第一个测绘外业女子中队,其中年龄最小的16岁,最大的不过22岁。这个40余人的女子测绘队伍,从1975年到1990年的10余年间,肩扛仪器,和男测绘队员一样坚定地行进在巴蜀大地。她们如同山野的玫瑰,以天地为营,以倔强向上的姿态在乡野绽放出艳丽的花朵。
风雨玫瑰
1976年,在绵阳梓潼县的交泰公社,唐学平和女队员们做1:1万的控制测量。那会儿用的是交会法,对目标点的通视效果要求极高。唐学平小组,身负沉重的仪器,兵分两路爬山,一个负责爬上山观测,另一个负责到另外一座山上插旗子。刚爬到山顶把仪器和旗子弄好,天上就下起了瓢泼大雨,为了保护仪器,她们把外套脱下来抱住仪器。看雨一时停不下来,大家都往山下走。刚走到山脚雨停了,负责观测的唐学平背上仪器又爬上山,可是旗子又倒了,随行的同事立马到对面山头扶旗子,刚扶上旗子,大雨又倾盆而至……大家都傻眼了。愣是在雨中淋着,等待雨停,但是大雨似乎没完没了,又怕仪器淋坏了,只好下山。等雨停了,继续背上仪器爬山,继续扶旗子……“那时候我们队伍里有位姓史的美女,高高的个子,控制点做得特别好,随时见着她都是背着仪器,她背上的衣服湿了干,干了湿。”唐学平回忆道。
劳模背后的故事
唐学平自己也是在测绘外业工作中苦过来的,因为她在工作中的出色表现,1989年,四川省政府授予她“四川省劳动模范”荣誉称号。回忆起过往的岁月,她说她不是没有犹豫过。上世纪80年代初,已为人妻、人母的她有些犹豫了。在攀枝花测区的一个晚上,她躺在月光下的营帐里追忆自己走过的路:当知青的时候,她在“面朝黄土、背朝天”的“地球改造”中虽常发感慨,有时也抱怨,可还是坚持到最后一批知青返城;当了工人,一年四季不是在荒原戈壁,就是在人迹罕至的穷乡僻壤,晴天一身汗,雨天一身泥,住无定处,餐无定时,生活不是想像的那般美好。但转念一想,不也领略到了一般人一生都未有机会体验的风景,不也在饱尝酸甜苦辣的同时,享有丰富多彩的野外世界吗?有得必有失,得失均衡,再干几年再说吧。谁知道这一干就是一辈子。
“回想起来,这一生并没有太多的遗憾,非要说遗憾,就是孩子吧。”1979年,唐学平一胎生下两个小宝贝。夫妻俩喜出望外。高兴之余,一个现实问题又摆在他俩面前:夫妇俩都跑野外,谁来照顾孩子?按当时的规定,她可以享受两年哺乳假,可她在假期未满就投入工作,把一个孩子送到婆家,一个孩子送到娘家,为全队女职工带了一个头。在孩子的童年,作为母亲的她很少给孩子带来母爱,带来关怀和温暖。一年四季大部分时间都奔波在野外,对孩子的教育很难顾及。有年春节,她和丈夫把两个孩子接到队部,准备一家4口过个团圆年。可两个孩子到一起时,争着要爸爸、妈妈,都说只有自己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,两个孩子厮打起来……她看着眼泪流下来,“要是两个孩子经常在一起,要是自己在孩子身边,能有这样的情景吗?”
相携相知相随
“其实,我的这些都不算什么,还有怀着孕出测的呢。”唐学平说。那是1981年,在资阳的一个山区出测。大家都出测好一段时间了,才知道原来朱正君等3位女同志已经怀孕了,大家在生活、工作上多照顾她们,她们也坚持每天出测。一天出测回来,朱正君觉得肚子疼痛难忍,坚持一会儿后,整个人都痛得扭曲了,大家连夜将她送到资阳市医院,都在心里以为小宝贝有问题了。到医院一检查,说孩子没问题,是急性阑尾炎,必须马上手术。大家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,做手术对孩子有影响么?唐学平看着疲惫的大家伙儿,说:“这里有我呢,你们先回去休息吧。”唐学平焦急地等在手术室外,等来了手术成功的消息。在病房里看着因为身体虚弱冷得瑟瑟发抖的朱正君,她也窝到被子里帮她暖一暖。“那会儿,没觉得苦,也没觉得多么过不去,想着孩子没问题,我们都觉得心安。”唐学平说着,脸上的神情还沉浸在当年的岁月里。
“其实,我觉得很知足,真的,那会儿我们像个大家庭,相互照顾,一起挑水、做饭、洗衣服。用啤酒瓶子擀面包饺子。没有时间带孩子就把孩子暂时寄养在出测时间推后的同事家中,那些岁月苦是苦了点,但是经历了,觉得人生没有遗憾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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